當第一個我所知道的90後20歲的時候
雖然自稱自己是90後會被一大幫人唾棄,想揍我的人一定無數,不過排隊去吧,那個誰誰誰幫我收下票。
陶克清,大明太平府(秦丹陽郡)博望人士,字古水,自號思霖,庚午年生人,然而與我一起長大的孩子們都是80後,耳濡目染,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和80後無異,常自視爲80後。至于自己有沒有90後特點呢,有,絕對有,這裏自不多做介紹了。
囘顧一下我的成長歷史吧:生于天朝經濟起步的九十年代初,親身體驗了天朝一步的一步的強大(當然不僅是經濟的強大,還包括某些階層崛起和制度的強化)。
剛出生沒幾年的時候,令我嚮往的是上學的生活,感覺那樣很美好,當然如果每天能夠和夥伴們到池塘裏釣龍蝦和螃蟹,或者是玩各種流行的遊戲。等上小學了,又開始想當一名初中生,因爲他們欺負小學生,小學生不敢還手,很威風,我倒不是想欺負別人,止是不想被別人欺負。本人怎麼說呢,那個時候(甚至現在)很害羞很靦腆很膽小,記得有一次語文老師說到靦腆這個詞,同學們都問靦腆是個什麼意思,老師把我喊上講臺,讓大家看着我,告訴他們這就是靦腆。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熱鬧,很自閉,不大愛說話,對獨処情有獨鍾,做什麼事都不願出頭,到現在還是這樣的。或許可以說我是個悶騷型的人,很符合宅男的標準。
初一是我人生中最自由最民主的時光,我甚至覺得我的民主因子就是那個時候種下的,班主任用大學的管理辦法來教育我們,這對我們這些剛從小學教室出來,還對老師教鞭和懲罰深深畏懼的時候,簡直就不知道該怎麼相処。當然好景無常,初二的我就不的不面對另外一個極端,我來到我當時又愛又恨的「太平府學」,班主任的體罰讓我無數次偷偷的抹眼淚,不過,當我現在囘想起來的時候,反而覺得那也是一段很有意思的時光,雖然那時候的我總是很孤獨,沒有朋友作伴。每當下完雨之後,我都會一個人走到教學樓後的小樹從裏,感受着雨後的涼風吹在我臉上的感覺,蹲下來數在石階上剛出來爬動的蝸牛數量,一直數到上課鈴再次響起。
高中還是在府學上的。高一的我渾渾噩噩的度了過去,經常被我們Disable喊去辦公室教育,隨後拿囘來一張寫着**分的試卷。那個時候我常做的事情就是晚自習的時候守着最後一排的那扇窗,看着樓下的水波蕩漾,柳梢被夏天的風吹着劃過水面,看着北面被霓虹照的通紅的夜空和某座樓頂的旋轉燈光不斷切換着色彩,在那想我的人生是否也會如它一樣切換色彩呢?
色彩真的變了,高二我轉了文科班,遇到了一群畢生難忘的孩子,他們教會了我什麼叫做朋友,什麼叫做和別人相処。雖然我還是很孤僻,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坐在我們學校的那一排小青楓樹下,看着護城河的水波滾啊滾,聽着那些葉子嘩嘩的響。高中的時候,我還不懂什麼愛情,也僅僅是對幾個女孩有過很懵懂的情愫,連暗戀都算不上。真的,沒說謊。止是曾經在某個昏黑的雨夜,雪松下,撐着傘和她檫肩而過;止是曾經在某個路口遠遠地看着她走上樓,然後獨自走開;止是用手撫摸過雨後開放的紫荊花而已~
高三畢業前,我們大家都很不想分開,寫紀念冊的寫紀念冊,合影的合影,當然還有開晚會(令我難以忘記的是被我徹底毀掉的《七里香》),可是我想一定沒有人像我一樣注意到,在最後離開的時候,西邊懸掛着一輪紫紅色的落日,把它的紫色光芒照在了每一個離開孩子的背影輪廓上。我想,我們的高中生活或許正是這麼一種色彩吧,絢爛却短暫。
補習的日子很流行《秋天不囘來》,我天天就對着樓下的幾棵樹唱這首歌,一直唱到風吹得眼淚快要留下來,從夏天唱到另一個夏天,每天站在二樓的那個大平臺,倚欄懷想,看着樓下的人來人往。第二次坐在高攷攷場的時候,覺得周圍很安靜,還囘想起上一次我仿佛也是和其他人一樣伏案疾筆,還覺得前面的那個女孩很像某個人,搞得我注意力都沒法集中了。嘿嘿,我這次是沒能攷好。
大外,大外,讓我大感意外,剛坐這校車來到校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片大工地,還斜斜掛着「歡迎新同學」的條幅,當時大感不妙,果然如此。學校硬件設施還処于建設階段,讓我最不爽的是連棵樹都沒有,讓喜歡一個人對着樹林傾訴的我不知所措,止好漫無目的地走在昏黃燈火鋪就的沙灘上,讓微寒的夜浪將我一點點打溼。學校的老師們很好(老師包括輔導員嗎?),至少教我們的老師都很好,院長(精神病院的)和丹姐一鬆一嚴,讓我調整了好久,但是所幸跟上了大家的步伐~大二的主題就幾個:過兩個四級,辦理出國事宜,很幸運,沒出什麼差錯。大二最讓人氣憤的是被子讓人偷了,靠,老子睡過的你也敢睡。
千辛萬苦,來到了一毛之地,惟一的毛是老毛子的毛。下了飛機後不久就發現,比想像的還差勁,湊合過吧。物價高就高吧,言語不通就學吧,朋友少就待家裏吧。美女很多,嗯,自己安慰自己一下,雖然看到濃妝豔抹的就讓我很討厭,是頭野獸就別裝人啦!還是我大明國內的姑娘好,溫良賢淑,端莊可愛。在這裏每天都坐在屏幕面前,眼睛快完了,整天玩操作系統和各類軟件,兼給別人免費修電腦。
終于捱到快過年了,決定在我的生日那天寫下我20歲前的最後一篇日誌,于是這篇日誌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