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衾稚榻北窗涼,同舍鼾齁矧在旁。
擬效西風追往事,放依落木逐流光。
有懷乃覺情深淺,無寐方知夜短長。
近攬秋蛩爲韻友,共余月下唱飛霜。
單衾稚榻北窗涼,同舍鼾齁矧在旁。
擬效西風追往事,放依落木逐流光。
有懷乃覺情深淺,無寐方知夜短長。
近攬秋蛩爲韻友,共余月下唱飛霜。
年復一年八月半,黌宮居近蒲河灘。
蒲河灘,月如丸,草蟲聲聲歎風寒,暮闌露重摧枝殘。
昨日南雁鳴歸去,此夜人間喜團圞。
喜團圞,形影單,無事倚遍冷闌干,聊把行人端切看。
每聞之,心中惻然,未嘗有不褰裳揾淚者也,一則爲文中人泣,二則爲曲中情泣,三則爲心中病泣。
中夜雷聲大作,暴雨傾注,臨牖而眺,止見電破長空,天地坼分,俄然風偕寒氣,如入霜秋,右肩近患濕疫,又隱隱作痛矣。
嵗中復理年初計畫,率多未行,呰窳婾生,日日做八磚學士,可惱可恨。
陶生,南直太平人,游逕武林,時天鴻雪,暮宿於西子水榭。曉霽出視,見空澄雲凈,湖冷山白,一鷺振翼而至,止於藻湄,乍作人言,自云西雍羽族,遇雪迷津,遂爾泊斯。生爲示方,鷺騰霄而起,遺生一翮,以當謝儀。越五百年,余夢中逢一女子,綺態嫣姸,翩然降落,吟吟笑曰:「妾五百年前遺翮者,適過遼東,特與故人會也。」語罷飛去,余亦覺寤,以爲異事,爰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