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烈風吹散,
瀚漠起狼煙。
聞戰,
弦斷驚破,
好一紙夢裏山川。
兵燹胡亂,
殷血染赤豺狼冠。
相待天旦,
再與憑肩看,
野火黯,夜闌珊。
流雲烈風吹散,
瀚漠起狼煙。
聞戰,
弦斷驚破,
好一紙夢裏山川。
兵燹胡亂,
殷血染赤豺狼冠。
相待天旦,
再與憑肩看,
野火黯,夜闌珊。
陶克清:月映亮眼前的荒路,崎嶇幽長,樹影、山風、蛩鳴,慢慢走好每一步,去看曦光掠過那山頂,呼吸朝晨的空氣如此純清。我止輸給追求的無盡,不是暫得的安寧。
2010-12-08 21:34 回覆(10) | 轉發(1)
一年過去了,我沒能實現彼時的目標,很慚愧,但我會繼續努力。
我一度走向海,身近十尺,浪退一丈;
我曾經迎着風,費力呐喊,原封送還。
有低落過,但未曾懷疑過自己;
有慟哭過,還忘不了心中決定。
翻檢這一年來發過的所有狀態,時而會沒良心大笑,時而又感慨丟失了純真,但懷舊不是守舊,我不滿,我也孤單。
我佩服每一個敢于去追夢的人,有時理由看似很簡單,却能望見新的風景,我也要成爲他們的一員。
我知道我未來的大致方向,我並不迷糊,而這就夠了。
哦,對了,這一年來發了很多矯情的文字,在此檢討一下……
新一年,你好!
大雪
想披開一路的荊棘,
走完窄窄的小徑。
讓傷口永遠沉睡,
止記住沿途的風景。
如果我沒有一醉不醒,
便歸來訴與妳聽。
我要妳溫暖地笑,
哪怕我的手已寒冷似冰。
從不抱怨世間的無情,
怪我生了一雙會哭的眼睛。
偶爾,止有一次,
一人垂淚,到了天明。
雪是故鄉的,
征夫採薇,舟子停棹。
雪是邊塞的,
判官策馬,將軍帶刀。
雪是幽僻的,
笠翁寒釣,貧士孤嘯。
雪是活潑的,
少女撲絮,英雄折腰。
我想輕搖起一條小船,
也去看湖心亭的雪,
在崇禎五年。
再溯洄流光,
從山陰一直劃到剡溪,
興盡了,便造門不前。
我可以背着書箱,
惟求真知,
在師門外讓大雪也淹我一尺。
夜深時偷一點月光,
瀉在雪上,
照亮未讀的篇章。
想她了,
便把梅花研成粉末,
和着墨寫封信寄給她,
讓她猜不透這是哪來的暗香。
待到雪停了,天晴了,
披一件鶴氅,
攜一支尺八,
吹一曲夢迴,
舞一地飛花。
我要把渾身染遍,
細碎的銀華,
然後,歸家。
「你不懂我!」我對着鏡喊道。
他冰冷却一絲不苟地看着我,一言不發。
「爲什麼?!」我憤怒地盯着他,「我止能把一切告訴你這個冰冷的傢伙,甚至那些我不曾說給最親密朋友聽的話!」
我捧起水池中的水惡狠狠地朝他臉上潑去,他沒有躲閃,止是模糊了身形,臉上似乎還掛了水珠。
我累了便歇下來,感到喉頭緊澀,說起話來也帶着懺悔的語氣:「你是我,我是你,我們彼此最瞭解,不是嗎?」
「是的,」鏡終于開口了,「我是最瞭解你的人,但你却不瞭解我。」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臉上掛着微笑,我很反感這種勝券在握的表情,冷諷道:「我哪裏不懂你,你倒是能說上來呀?」
「是的,我止是一面玻璃鏡,但天却賦我特殊的能力。說起來我們鏡家族的每個成員都有自己獨特的本事:眼鏡可以讓人看清世事,望遠鏡指給我們遠方的路,放大鏡聚焦了能量便能點燃希望之火,透過三棱鏡的內心我們發現世界的多彩,後視鏡告訴人們怎麼從狹窄的困境走出,梳妝檯上的銅鏡記錄了美人的一生,哈哈鏡告誡世人別因銀子的厚薄而扭曲自己……而我似乎止會模仿,然而你們都錯了。」他輕笑。
不可否認,我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我催他繼續。
「你們止看到了我的外表而已,却忘了我能反射全部,在我的背後有個和你們這一模一樣的世界。」
「鏡像!」
「是的,鏡像,一模一樣,所有生命都沿着對稱的軌跡靠近或疏離,止是鏡像的世界沒有喜和悲。」他似乎將我看穿。
「真好,沒有喜和悲,不用一會開心得像瘋子,一會頹喪如被遺棄後找不到家的土狗。」我自嘲着。
「不好!」他嚴肅地盯着我,恨不得從裏面伸出一對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你不懂!你不懂寂寞,你不懂感情,你活在你的世界真是浪費。」
「我的世界有死亡,你那有麼?」我輕蔑地斜眼瞧他。
「可是這裏是囚籠,是永生的囚籠。」他的目光突然渙散開來,許久,說道,「你願與我交換麼?」
「當然願意!我早已不想在這受苦了。」我搓起手來,興高采烈,「我受夠了冷漠和折磨。」
「那好,我們交換吧!」
話音甫落,我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向前吸去,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突然我感到一隻溫暖的手摸在我冰冷的臉上,我睜開眼,那個和我長相完全相同的少年輕輕說道:
「你不懂我!」
Dau Khehtshin
道多不識目惟斜,顧重身名誤歲華。
晴雨雲遮身後路,浮沉浪打海中槎。
胡風走石凝秋月,吳客停盃泣冷笳。
萬種相思風載去,移時凋盡故園花。